【菊耀】红与黑（下）
❗️扑克设，有微量英仏情节，上篇请看这里
月黑风高夜，鸦声绵延。宵禁以后，城堡外便是一派萧索，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过来巡逻的士兵，街道外阒其无人。
这时，一个不起眼的土堆下面钻出来两个人影。
“接下来，您便一直往东去。明日午时，骑士长费里西安诺大人将在城门口的咖啡店内等候您。”
“多谢。”本田菊上下打量着自国安插在黑桃国的眼线，他理理衣裳，“麻烦您把出口恢复原样，回去时小心点。”
“是。”
和眼线道了别，从地牢逃出来的本田菊并没有立刻启程。他回头看了一眼城堡，属于王耀的窗户此时还亮着灯。本田菊琢磨了一下，以王耀的作息，他应该是准备睡下了。
……怎么会认为他和路德维希有一腿？本田菊感觉有些好笑，他是真没想到，在离红心国这么远的地方竟然能把谣言说得这么离谱。不过没关系，王耀对此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，这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，不虚此行。
……下次再说明白一点就好了，恋人之间还是得坦诚相待。
本田菊自作主张地把关系给恢复了，趁着巡逻士兵还没发现，他悄悄隐入了夜色中。
“王耀。”
听到亚瑟在喊他，王耀眯着眼转过头去，似乎才睡醒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刚刚听说了，红心国皇后逃走的事。”亚瑟见王耀这懒散的样子，原本忧心忡忡的表情此时又松懈了下来，他皱皱眉，“……是不要紧吗？”
“他要逃就逃吧，反正还会回来的。”王耀打了个哈欠，“比起这个，你刚刚进我房间没敲门吧？”
“……是我唐突了。”亚瑟顿了顿，还是疑惑道：“但你就那么确定他会自己回来？”
“嗯。”
“是因为他留下了什么线索吗？”
“没留。”
“那你是靠什么得出来的结论？”
“直觉。”
“……”
得到这样的回答，亚瑟也是没话讲了，他无奈地摇摇头：“你对他……很有自信啊。”
“我以前就和他认识，对他还是了解的。”王耀靠在椅背上，悠悠解释道，“他是个胆大的人，既然来了黑桃国，肯定想干票大的再走。”
“你们俩之前认识？”亚瑟毫不意外地问道，“后来闹掰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们上次在审问间发生的事让感情升华了？”
“……你没必要拿这个打趣我。”王耀脸一黑，“说到这个，我正好想问问，送来的地岩胆是怎么回事？我听说和你有些关系。”
“这个啊，”亚瑟张了张嘴，“是，阿尔弗雷德从我桌上拿的。抱歉，当时我不在场，没能及时阻止他。”
“你把春///药放到地岩胆的盒子里？”王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，“然后把药放到了办公桌上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草，你但凡是在自己卧室里……”王耀咋舌，他抬头看向天花板，“是方块国的那位吗？”
亚瑟眉毛一跳，不敢相信王耀这么快就猜中了谜底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有那么明显吗？
“还真是啊？”王耀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，“我看你俩平时吵得挺凶，背地里玩这么花？”
“……我俩之前认识。”亚瑟不好意思地咳了咳。
“后来闹掰了？”
“是……和你们一样。”亚瑟找了把椅子坐下，“严格来说，过去和他的关系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好，但……喜欢上一个人好像也不需要那么多理由，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了。也幸好这段时间两国交好，我才得以和他常见面。”
“你还是先反省一下你俩在工作场所干的事吧。”王耀顿了顿，似乎是想到了发生在审问间里的一些旖旎，下意识又补充道：“还是主观能动的那种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反思。不过我都交底了，你是不是也该讲讲你俩的事情？”
王耀皱皱眉，他看向亚瑟那张脸，那家伙居然还很期待。
“可是可以，”他瘪了瘪嘴，“但你让我说，我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好讲的。”
“那我来问你好了。”亚瑟摸了摸下巴，“比如说……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？”
“问的未免也太无聊……”吐槽归吐槽，王耀还是老实答道：“大概和你一样也是循序渐进吧。意识到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，他非要踮起脚给我打伞。”
“哦，他个子没你高。”
“对，以前还要矮一点。”王耀比划了一下，“后来他约我出来，见面之前都要在鞋子里塞上两个鞋垫，好在个子上超过我。”
“两个？”
“是啊，”王耀点点头，“拔地而起。”
“……”亚瑟想笑但还是忍住了，他接着问道：“那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？你有问过他吗？”
“他和我说过的。”王耀努力回想着，“好像是……我吃饭吃得很香？”
“噗。”
亚瑟这下真没忍住，他和王耀也做了这么久的同事，虽然没熟到穿一条裤子，但对王耀的饭量还是清楚的。这种“要悄悄干饭然后饿死所有人”的饭量，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吸引到爱情的点。
“他不是那种会自发表达情感的人，告白都和挤牙膏似的。”王耀看向亚瑟，“对了，明晚的舞会，你打算邀他来当舞伴吗？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亚瑟点头，虽然他现在都还没有把邀请函送出去，但愿弗朗西斯还没有被别人截胡。
“真好啊，我到现在还没有人选。”
“你自然是不用急的。”亚瑟笑了笑，“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排着队过来，你注意点挑就是了。”
费里西安诺刚摘下墨镜，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“你来啦！”
本田菊开门进来，正对着费里西安诺笑得阳光灿烂的脸，冷不丁来了一句：“费里西安诺阁下，只有您过来了吗？”
“不行吗？”费里西安诺似乎大受打击，“诶——这也太伤人了吧？”
“啊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见他霜打茄子的模样，本田菊连忙解释：“只是……这对于您来说太危险了。”
“但……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，那你该怎么办呢？”
“劳您挂念，我还是希望阁下以自身安全为重。”
“啊——你还是老样子啊！”费里西安诺吵闹了一阵，本田菊等他安静下来，突然见他狡黠一笑，“那换句话来说，你在黑桃国的那位情人该怎么办？”
“……”
大概是没想到费里西安诺会这么说，本田菊愣了愣，随即释然地笑了：“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“我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哦，其实恋爱中的男女都差不多的，所以在我看来，菊的表现就很明显。”费里西安诺颇为骄傲地说道，“考虑到那位Jack和你的关系，我就仿写了路德的字迹给黑桃国寄去了信，让你先别回来……嘿嘿，果然毫无纰漏。”
“等一下，你写的？”本田菊惊得甚至忘了敬语，“路德知道吗？”
“他还不知道……不用担心，他那边我会处理好的！”
……处理什么啊，绝对会挨骂吧？看着费里西安诺得意的笑脸，本田菊已经在脑里构建路德发飙的表情了。果然，路德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超出常理的事，是费里西安诺的手笔就合理多了。
“对了，你们断了联系那么久，他还是单着的吗？”
本田菊眨眨眼，一时竟然对他突然抛过来的问题噎住了喉咙，沉默了两秒才答道：“我想是的。”
会有人在有现男友的情况下，依然惦记着前男友吗？
可能性好像也不是零。
“不确定吗？”费里西安诺担心之余又感到有些意外，“你没有问他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本田菊的表情纠结得扭曲，再问下去恐怕就要成逼供了，费里西安诺见状及时转移了话题：“咱们回红心国再说吧，我早就准备好了马车，现在就可以走。”见本田菊没反应，他又试探性地叫了声：“菊？”
“抱歉，费里西安诺阁下，我想我或许还得在黑桃国呆上一阵。”本田菊抬头坚定地看向他。
“……啊？”
“现在回去的话，或许还不是时候，我想我可能没法和您一路了。”
费里西安诺睁大眼，似乎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：“这……会不会有点危险？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本田菊脸上的阴霾并未散去，但举止却依旧得体。他理了理衣襟，将多余的褶皱都抹平，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一条路走到黑。
“这样啊，我明白了。”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美的邀请函，“你拿上这个。”
本田菊接过，见到上面“舞会”两个大字，他皱了皱眉：“阁下，我并不是来享乐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费里西安闹笑了笑，语气里颇含遗憾的意味，“这是上流贵族的舞会，那三位也会来参加。我原本想靠这个潜入城堡救你出来，但知道黑头国内部还有眼线的存在后就放弃了这个方案。你既然想要再赌一把，我想这会助你一力。”
楼下在这时传来一声马咴，是马车夫在出声提醒他们注意时间。本田菊抬起眼皮，很快点了点头。
“我明白了，多谢阁下。”
“不用感谢啦，记得早点回来。”费里西安诺站起身来，他伸了个懒腰，朝门外走去，“我先走了，ciao！”
包间安静下来，朝阳从窗口倾泻而下，沾了他一身温与光。现在时间还早，做什么都来得及。
……他的感情很明显吗？本田菊看向自己攥紧又松开的手，王耀像他身上拔不出的钉子，既然费里西安诺能看出来，那作为当事人的王耀心里应该多少也有点数吧？
但愿他不要辜负自己。
舞会开场还没多久，王耀便见到阿尔弗雷德带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伴入了场，看背影好像是艾米莉。她自信地与来客谈天说地，风头丝毫不输给身边的男宾。
王耀转头，又看到了不远处走在一起的亚瑟和弗朗西斯。幸好，这家伙还是成功邀请到了自己的心上人，只是看他俩那狰狞的面孔，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正常交流，倒像是在低声咒骂，不过手倒还挽着。
……只有他是只身前来啊。王耀心里酸溜溜的，暗想下次再也不参加这种场合了。
“先生，请问您需要我的帮助吗？”
王耀回头，只见一位掌盘生恭敬地站在一旁，客气地询问他。这让王耀有些难受，他想他还不至于颓废到需要被掌盘生特殊关注。
“……能给我来一杯香槟吗？谢谢。”
“我的荣幸，请您稍等。”
他礼貌地点点头，径直往后厨走去。掌盘生统一都戴上了面具，似乎是为了整齐美观。王耀看着他走远的背影，竟感到些许熟悉。
“骑士长阁下。”
还没等王耀回想起来，便见瑞克公爵只身朝他走来，脸上堆砌着笑意：“您是一个人吗？”
“是的，公爵大人。”王耀看向瑞克，他俩平时见面得不多，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倒惺惺相惜起来。
“我早就听闻骑士长阁下仪表堂堂，气宇不凡，今日见到真人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……你是第一次见吗？平日里凯旋归国从来没来看一眼是吧？
王耀微微点头，还是把话接了下去：“不敢，您过奖了。倒是公爵大人日理万机，正气凛然，我应该多向您学习才对。”
“哈哈，阁下才真真是过奖了。”瑞克哈哈一笑，他从路过的掌盘生手里要来两杯精馏伏特加，对王耀说道：“我与阁下有缘，想来共度良宵定是不错的选择。若阁下愿意，那就把感情都融入酒里，我干了，您随意！”说着便将其中一杯一饮而尽。
……你这进度也太快了吧？铺垫都不会，是对自己的形象有多满意吗？王耀眨眨眼，老实说，他并不想在这种场所饮用烈酒，容易出事，更何况瑞克这性子也差点意思，他不喜欢。不过对方的过度热情确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，他自然是不想得罪人，拒绝似乎成了难事。
王耀有些纠结，他刚一抬眼，只见旁边的突然横插进来一只手，端着的高脚杯将瑞克手上的伏特加碰洒了一半，玻璃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先生，您的香槟。”
是之前和王耀说话的掌盘生，尽管面具遮盖了脸部的大半，但很明显是恼怒的，王耀听出了他语气里压抑的不快。
“……多谢。”王耀接过香槟，随即便缄默地看向瑞克，这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拒绝。
两人的对峙还在持续，瑞克惊讶于掌盘生的跋扈，这很明显不应是一个服务人员该有的态度，而目睹这一切的王耀竟没有出声拒绝。
周围有人注意到了这里，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。瑞克脸上挂不住，他瞪了一眼掌盘生，低声骂了句便转身离开了，王耀没听清他骂的是谁。
“你来的及时。”王耀叹了口气，他看向那掌盘生，将手腕上的金手表解下给他，“拿去吧，够你换一辆马车了。”
“多谢先生。”他又恢复了原先恭敬的姿态。
王耀疾步走开，说实话，虽然得罪了瑞克，但他心里也觉得痛快。万一喝醉了耍起酒疯来，把瑞克打倒在地上喊娘，这种后果或许更加糟糕……有时候把关系挑明反而更加轻松，大不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，不清不白才叫人煎熬。
王耀抿了一口香槟，若有所思地想。
前来邀请王耀的人并没有结束，有男人也有女人，就像亚瑟所说的，简直就像排着队来的一样。假扮成掌盘生的本田菊在远处看着，时刻盯着他，又不敢靠近。
……真是没完没了了。本田菊内心发堵，他原先主要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搞清楚黑桃国内阁的问题，本应靠近阿尔弗雷德，但王耀现在这个情况又实在没法让他专心。
他真的恨不得在王耀背后举个牌子摇晃，写上“他有对象，就在这里”几个大字。
不过，至少还是确定了一件事，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，王耀也是单着的，不然也不会只身前来了。
想到这里，本田菊感到悲喜交加，以王耀在舞会上的表现，他真怕再来晚点这个结论就会有所不同了。
“喔哦——”
王耀那个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，本田菊抬头望去，只见他牵住了一位小姐的手，那姑娘明眸皓齿，满面含春地笑着，王耀似乎也很满意。远远看去，两人就像一对神仙眷侣，周围的人都在为他们牵手的成功叫好着。
……他不会不知道他有对象吧？本田菊险些将高脚杯一把掐碎，他脸色发青，但好在有面具的遮掩下，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。
随着音乐响起，舞会也进行到了一个高潮。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暗送秋波，眼神之缱绻、动作之暧昧，仿佛每一秒都在上演着一部至死不渝的爱情歌剧。本田菊就这样坐在一边，他死死盯着舞池中的王耀，膝盖上的布料都快要被他扯坏了。
……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！
简直不可理喻！
本田菊脑子嗡嗡作响，理智在此时告诉他是时候去掐断这段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感情线，大脑甚至也自发地开始规划对策。他站起身来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，慢慢朝王耀逼近。
制造点小麻烦吧，迫使他们分开就好。
一步一步，离舞池愈发接近了。王耀和那位小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本田菊的存在，仍旧忘我地舞蹈着，这使他更加火冒三丈。可在本田菊动手之前，小姐身旁的瑞克却先一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——他手上端着一杯葡萄酒，那姿势似乎是想让王耀他们在大众面前出个洋相。
“小心！”
来不及多想，本田菊下意识冲过去。不料王耀像是早就预判了他的行动，抱着那姑娘的腰往右一转，葡萄酒全洒在了本田菊身上。
“……”
葡萄酒顺着本田菊的裤脚滴落在地上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好在舞会的奏乐声还比较大，人们也都还沉浸在旖旎的二人世界中，关注到他的人并不多，瑞克也只是瞥了一眼便转走了，但这还是让本田菊感到颜面扫地。
……就像是被命运擦过嘴角的餐巾纸，随手丢到了地上，真是捉弄人。他苦笑一声。
“你这样还是先出去吧。”
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，本田菊一愣，刚转过头去，便感到自己的手也被握住了——竟然是王耀。
“就这么转着，慢慢挪到出口吧，不会有人注意到的。”王耀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可奈何，“搭把手，这个不用我教吧？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般，本田菊不可置信地将手搭在王耀腰上，他脸上有些发烫，压低声音问道：“那位小姐该怎么办？”
“我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，她自然去那边坐着了。”王耀挑挑眉，“在舞池里戴着面具未免也太不合时宜，还是摘下来吧，本田菊。”
本田菊手一紧，随即便哑然失笑，他听话地将面具摘下来，坦荡地看向王耀：“你给她布置的任务是协助你捕获潜入舞会的间谍吗？”
“不错。”
“她演的很优秀，我都没看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王耀歪歪脑袋，半晌，他才迟疑地问道：“你……是因为觉得我和她快要成了，所以才过来的吗？”
……这不废话吗？本田菊有些无语：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？”
“那姑娘是我带的兵里最能打的，我原本是想带上她把你缉拿归案，和她跳舞只是不想打草惊蛇。”王耀笑了笑，“但是你自己过来了。”
……哈？
是这样的吗？
本田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表情面对王耀了，这件事好像有点好笑，但他鼻头发酸。他好像有点高兴，王耀似乎也有点高兴。他俩的氛围第一次与整个舞会协调起来，爱情的歌剧在高唱永恒，这使他甚至没有考虑自己又要被押入大牢的后事，只是在脑里重复地想着一句话：
王耀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啊。
“你对他确实挺了解的。”亚瑟佩服地冲王耀点了点头，“他居然还真回来了。”
“我说了吧？”王耀敲了敲桌面，他看向本田菊，嘴角不自觉翘起，“还逃吗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本田菊撑着脑袋，同样是眉眼带笑。
……这是什么情况？亚瑟察觉到不对劲，他看看王耀又看看本田菊，暧昧的气息都要扑在他脸上了。
“在我面前这么说，你胆子还真是大啊。”
“胆子大未必是坏事，不然如何抱得美人归？”
“等一下，你们两个，我说真的，”亚瑟无奈地清了清嗓子，“感情再好，也请不要在审问工作进行的时候打情骂俏。”
“谁打情骂俏了？”王耀不满地瞪了一眼他。
“行行行，”亚瑟认命地点点头，“那后续工作怎么办？”
“只要不被押入大牢就行。”本田菊诚恳地提议道。
“要不要可不是你决定的，”王耀一脸狡黠地看向本田菊，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，“怎么样就看你表现了。”
